2018,那些我们一起感慨过的事儿

纵有不舍,依然无法阻止时间匆匆的脚步。即将过去的2018年,留下了只属于这一年的记忆和只属于这一年的感悟。

回首2018,我们一起畅谈过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沧桑巨变;一起记录过依法治国的新实践、新作为;一起见证过法治的昌明、司法的公正;一起守护过社会的公平、文明的底线;也一起体验过世象百态、人情冷暖。总之,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有过激情、有过感慨,有过思考、有过领悟,有过无数珍贵的瞬间。为了不负时光、不负经历,让我们一起重温2018年,那些令人感慨的事儿。

张文中案

概要:5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对原审被告人(民营企业物美集团创始人)张文中诈骗、单位行贿、挪用资金再审一案进行公开宣判,撤销原审判决,改判张文中无罪;后续的国家赔偿等工作依法启动。

点评:拉开时间的距离重新审视2018年,也许我们可以说这是“中国民企年”。

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三个毫不动摇”驳斥了“唱衰民企论”,从最高国家领导者的层面,坚定了民营企业家的信心,给民企吃下了“定心丸”。2018年的深秋,民企的春天来了。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宣示了国家保护民企的政治态度,而中国司法则是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点。张文中案是保护产权,涉民企纠错第一案。以此案为标志,司法机关从2015年开始的冤错案纠正工作正在进入深水区。如果说,此前以聂树斌案、呼格案为代表的冤错案纠正工作已属艰难的话,那么由张文中案开启的涉及民企产权的冤错案纠正则更加艰难。这种艰难体现在司法机关、受害者和公众舆论如何正确看待历史与现实,如何认识司法和法律的能与不能。

2018年,错综复杂的顾雏军案已经审理完毕,等待判决的过程是对新闻舆论耐心与信心的考验,又何尝不是对公众耐心与信心的考验?甘肃赵守帅案,前所未有的21.6亿元天价国家赔偿,则提出了一个十分敏感的产权保护国家赔偿问题,是否只有巨额赔偿才算体现公平正义?简单的思维无法参透复杂的现实。

我们似乎预见到,未来的2019年,中国司法绝不轻松。祝愿不断解决新问题,应对新挑战的司法越来越好。

汤兰兰案

概要:2008年10月,14岁的汤某秋(化名“汤兰兰”)向黑龙江省五大连池市龙镇警方举报,称自己从6岁开始被父亲、爷爷、叔叔等十余人强奸、轮奸,时间长达7年。2008年10月底,陆续有16人被抓,包括汤兰兰父母在内的11人获刑。2017年,“汤兰兰案”原审被告人汤继海以被诬陷、被刑讯逼供等为由向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申诉,请求再审改判无罪。2018年7月27日,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汤兰兰案”原审被告人汤继海等人的申诉。

点评:这是一起直指人性的案子,因其离奇、丑恶让人产生了虚幻之感。该相信什么?什么又能给人带来确定感?

令人欣慰的是,这次人们一致选择了相信司法。司法是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屏障。然而,一段时间以来,每逢热点案件,司法与舆论就会成为一对矛盾。当舆论审判先声夺人的时候,司法的尴尬何尝不是法治社会的尴尬,又何尝不是国民法治精神的尴尬。

可喜的是,在一次又一次司法与舆论的博弈中,司法在成长,民众也在成长。持续深入推进的司法改革,强化了司法公开、司法民主和司法监督,司法更自信了。而在信息时代开阔了眼界的民众也更加成熟理性。

汤兰兰案似乎是对新时期司法与舆论关系的一次检验。当舆论日益坚定地站在司法一边的时候,我们相信这是法治的力量,这是法治精神的力量。

《我不是药神》

概要:《我不是药神》是一部改编自真实事件的电影,于2018年7月5日在中国上映,讲述的是白血病患者为了生存代购价格低廉的仿制药,然后引发法律制裁的故事。电影上映后,仿制药随之成为热门话题。李克强总理就此作出批示,要求有关部门加快落实抗癌药降价保供等相关措施。

点评:从来没有一部电影引发这么多人的共鸣,也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这么催人泪下。2018年,这部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大获全胜。

一边是白血病患者的生命,一边是既有的法律制度,没有什么剧情会比这种生命与法律两难选择更让人唏嘘和深思。这是现实主义题材的魅力,却也是现实中法治建设所必须正视和解决的问题。

医疗健康是最基本的民生问题,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现实中救命药有关政策和制度也在悄悄改变,从2018年5月1日起抗癌药实现零关税。

如同电影要有人文关怀,公共政策和法律制度更要以民生为导向。这部电影让我们聚焦医疗法治的与时俱进以及背后反映的政策变迁,也让我们对未来的健康生活充满期待。

影星阴阳合同

概要:自5月28日起,崔永元通过微博晒出多份拍戏合同,有的涉及明星与制片方逃税签订的“阴阳合同”。6月3日,国家税务总局网站通告称,已责成江苏等地税务机关依法开展调查核实。经调查,江苏省税务局将对范冰冰及其担任法定代表人的企业进行处罚,补齐的税款和罚金约为8.84亿元。10月8日,国家税务总局责成江苏省税务局对范冰冰偷逃税案件中有关责任单位和责任人予以问责。

点评:2018年对影视圈来说,注定要经受一场风暴的洗礼。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所有糟糕事情来临都是有迹象的,只是很多人还陶醉于暂时的幻象而无法自拔。2017年全国人大通过了电影促进法,这部法律在讨论的过程中催生了一个词——天价片酬。由此,揭开了影视圈黑幕的一角。烂片当道而片酬天价,注定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2018年的某一天,崔永元往风平浪静的影视圈投了一颗石子,范冰冰和影视圈“阴阳合同”横空出世。而冲天巨浪掀起在几个月以后,范冰冰被罚8.84亿元,不仅连累了整个影视圈,更连累了各级税务机关。国家税务总局在处理“阴阳合同”事件时没有就事论事,而是“枪口对内”,开始自查税务机关内部的违法行为。这一罕见的做法,让“阴阳合同”这把火从圈内烧到了圈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孕育中。

纳税是公民的义务。2018年这一年的故事,不仅有影视圈的地震,也有我国个税法的修改,修改后个税起征点从3500元调整到5000元。

联系起来,这两件事表达了国家税收的真义:减有余而补不足,让社会更加公平公正。

高铁霸座

概要:8月21日上午,在从济南到北京的高铁上,乘客孙赫霸占了一靠窗的座位,经列车长及乘警劝说无果。此视频一经网上传播引发了极大关注,孙赫最终受到治安罚款200元的处罚,并被记入征信体系。此后在湖南等地也发生了类似霸座事件。在最近发生的两起霸座事件中,霸座者均被处以行政拘留的处罚。

点评:2018年,“霸座”一词突然蹿红,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然而最措手不及的莫过于铁路部门的乘警们。管还是不管?这成了一个问题。如果说“高知”孙赫霸座,只属于人群中的一个奇葩,还可以当个案来看的话,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霸座行为就不能再以个案视之了。

工业时代以来,短短一两百年的时间,社会发展的迅速远远超过了过去几千年,人的认知水平和能力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就会出现各种冲突与矛盾。就像印第安人的谚语说的,走得太快,灵魂跟不上了。对这些跟不上的灵魂,要不要等呢?显然不行,因为世界和时代的发展容不得我们等,等了就要落后。改革开放40年,我们从赶上时代到引领时代,我们等不起。既然不能等,那就只能强迫这些灵魂跟上来。

作为铁路部门的乘警,面对霸占他人座位、不听劝阻,且扰乱乘车秩序的行为必须要有强制手段。过度宽容只会助长霸座者的气焰,让耍赖者得逞。

在2018年的最后1个月,铁路部门终于有了行动,两名霸座者被行政拘留。同时,十二届全国人大第七次会议审议民法典合同编草案和侵权责任编草案时,也加入了对霸座行为的违法认定。我们希望这些强制举动,能够把“霸座”这个词留在2018年,让2019年只承载美丽的记忆。

袭警辱警

概要:1月2日,河南开封兰考发生一起“奥迪姐”暴力袭击辅警事件。私家车主齐某以涉嫌阻碍执行职务被行政拘留。1月8日,山东菏泽一名机动车乘坐人田某某辱骂殴打正在执勤的协警李某某、宦某,并故意损坏执勤设备,后田某某因涉嫌妨害公务罪被刑事拘留。此后湖南长沙等地也发生类似辱骂殴打民警辅警事件。

点评:暴力抗法、暴力袭警曾经是全国各地比较常见的现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执法者和被执法者扭打在一起的画面,不但让民警形象扫地,更严重损害了国家法律的权威。而在2018年,这一情况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公安部相关领导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坚决维护法律的权威和尊严,支持民警依法履行职责。2018年9月,公安部就《公安机关维护民警执法权威工作规定》(草案)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这些来自高层的举动显然为基层民警依法执法打了气。

同时,在实践中,一线民警也在为执法规范化进行有益的探索。上海、沈阳等地纷纷出现了现场“教科书式”执法,这些范本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指导民警在面对暴力抗法时,以规范的语言、规范的动作,规范的强制措施完成执法活动,维护警察形象。

2018年,中国网民在碰到暴力抗法时,喜欢说,“要是美国警察早开枪了”。中国警察不开枪,但中国警察也不容忍暴力抗法。我们相信,2019年,中国警察不但敢于执法,更善于执法。

顺风车司机杀人案

概要:5月6日凌晨,21岁的郑州空姐搭乘滴滴顺风车赶往市区时遭司机杀害。6天后案件告破。8月24日,浙江温州乐清一名20岁女子搭乘顺风车时,也惨遭司机杀害。8月25日,犯罪嫌疑人钟某被抓获。滴滴除了道歉和赔偿外,宣布自8月27日零时起,在全国范围内下线顺风车业务。12月18日,滴滴发布整改方案,从7个方面提出了27项整改措施。

点评:2018年的滴滴风雨如晦。如果说几年前滴滴的发展让我们见识了互联网时代商业竞争中的成王败寇,那么今天,它也让我们见识了一个企业无视用户的生命将付出多高的代价。

顺风车出行是分享经济的一种典型业态,的确给广大市民的出行带来了便利,但这并不是其可以无序发展,甚至接连爆出命案的理由。对于在资本助推下一路蒙眼狂奔的滴滴而言,也是时候按下暂停键,来彻底反思自己在商业利益之外,还应承担哪些社会责任。

接连发生的恶性事件也给“互联网+出行”行业,乃至整个社会敲响了警钟,要想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不仅要有先进的技术,更重要的是要有对用户生命安全至高无上的尊重。

2018年,我们和互联网经济一起走过。2019年,我们还将拥抱更加精彩的互联网中国。而我们期待的是更便捷的技术,更安全的产品。

陈杰人案

概要:8月17日,湖南警方对外通报称,因涉嫌非法经营罪、敲诈勒索罪,网络大V陈杰人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据报道,陈杰人组织了一个分工明确的“家族式”犯罪团伙,恶意炒作、操纵舆论,大肆敲诈勒索非法敛财,涉嫌敲诈勒索、非法经营等多种违法犯罪,严重扰乱网络管理秩序、破坏基层政治生态和社会稳定。

点评:2018年,陈杰人案的处理更像是释放了一种信号,一场深刻的自媒体行业治理正在拉开序幕。互联网并不漫长的历史告诉我们,网络发展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个由乱到治的过程,自媒体行业也不例外。几乎一夜之间,各种自媒体如雨后春笋般扑面而来,迅速做大。而缺乏规范和自律,又不可避免地让整个行业陷入野蛮、无序生长的泥潭。

无论是像陈杰人这种善“打政治牌”,拉反腐大旗行政治敲诈之实的自媒体,还是以无中生有、造谣生事为能事,扰乱舆论生态的自媒体,抑或是娱乐无底线,揭人隐私,低俗色情的自媒体,以及涉嫌各种违法违规的自媒体,在经历了一段自我陶醉的“美好时光”后,2018年都直接跌入了“冰河时代”。

从10月20日起,一场亮剑自媒体乱象的专项整治行动全面展开,9800多个自媒体账号被封。国家网信办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出,将“依法依规从严惩处违法违规账号,坚决遏制自媒体乱象,坚决维护网络正常的传播秩序,努力营造风清气正、积极向上、健康有序的网络空间”。

2018年,让我们更相信,互联网发展到哪里,法治就会规范哪里,法治中国绝没有法外之地。

疫苗事件

概况:7月15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公告称,在对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长生生物”)飞行检查中,发现该企业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存在记录造假等行为。7月24日,吉林省纪委监委启动对长生生物疫苗案件腐败问题调查追责。10月16日,国家药监局和吉林省食药监局分别对长生公司作出多项行政处罚。

点评:疫苗之殇,殇的是人心。小小的疫苗挫伤了人们对国家、对医疗,对法治的信心。

然而,临近年终,我们再观察这一事件,禁不住会把目光更多地放在它产生的深远影响上。从中央最高领导到各级政府部门,前所未有地密集发声,展示了必须给人民一个交待的决心。

短短1个月的时间,18人被捕,7名省部级高官被问责,多名官员被免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被问责的官员中有多人已经不在直接领导岗位上了。他们受到处理,体现了长春长生疫苗案追责的严肃性和前所未有的强大力度。

长春长生案的处理并没有止于问责风暴,一场由此案引发的更深刻的制度建设正在展开。2018年12月底,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审议了疫苗管理法草案,草案坚持疫苗的战略性和公益性,突出体现了对疫苗管理的特殊要求,明晰了主体责任,提高了违法者的违法成本,兼顾了安全、发展和创新。

每一个生命的价值和尊严都不容忽视。毫无疑问,长春长生疫苗案是2018最惨痛的事件,但当这一事件上升为法治进步力量的时候,我们相信,所有的伤痛都是有价值的。

昆山反杀案

概要:8月27日,江苏省昆山市一宝马车与电动车发生轻微交通事故。双方争执时,宝马车主刘某某拿出刀砍向骑车男子于海明,没想到长刀脱手被于海明捡起,后刘某某被于海明砍伤经抢救无效死亡。事件发生后,昆山警方经过侦查,并商请检察机关提前介入,最终认定于海明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点评:2018年,我们要向中国警察致敬,不仅因为他们的无私奉献、忘我牺牲,更因为他们敢于担当的精神。

面对不法侵害时,公民有权自我保护,没有什么比正当防卫更能体现“天赋人权”的意义。然而,在司法实践中,由于对正当防卫收得过紧,在一个个惨痛的教训之后,人们戏言正当防卫只能靠“跑”,刑法学家们则无奈地把正当防卫划入了“休眠条款”。

令人意外的是,激活这一“休眠条款”的,不是法官、不是专家,而是昆山警方。面对一边倒的舆论压力,昆山警方有理由把压力转移到法院,等待司法判决也是法治的本意。然而,可以想见的是,等待的过程也是舆情积蓄和发酵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件的发展走向将更加难以把控。

昆山警方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而是在第一时间认定于海明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迅速平息了舆论,体现了警方的担当意识,赢得了公众的信任与尊重。我们相信,昆山反杀案之后,将会有更多人勇于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也将会有更多人崇尚和相信法律的公正。

重庆公交车坠江

概要:10月28日,重庆一辆载有15名司乘人员的公交大巴车从万州长江二桥上坠入长江。10月31日晚,坠江公交车被打捞出水。据“黑匣子”监控视频显示,本次公交车坠江悲剧,系一名乘客因坐过站与司机争执,最后双方激烈互殴导致车辆失控所致。

点评:回首即将过去的2018年,我们会感慨错过了很多人,很多事。可是最让人痛心的莫过于,错过一站,就错过了一生。

坏情绪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今年我们见识到了,是十几个鲜活的生命。从表面上看,失控的是坠入江中的公交车,而实际上失控的是当事双方的心智以及对规则的漠视与挑战:作为乘客,其对正常行车途中的司机进行殴打,就是以危险方法严重危害公共安全;作为公交车司机,本应严格恪守职业规范,而不是置全车人安危于不顾奋起还击。

其实,现实中的司乘冲突并不少见,重庆公交坠江事故只是让这些矛盾以最为惨烈的方式呈现了出来。如今,当事双方已为自己的过失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们则需从中汲取警示价值。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保障行车安全以及整个社会的正常有序运行,就需要各方严格恪守规则。只有世界被规则守护,公众才能真正安享自由与安全。

恶狗伤人事件

概要:9月9日,杭州一“网红”遛狗时未牵绳,导致一怀孕32周的孕妇受到惊吓,后双方发生冲突。11月3日晚,杭州徐女士带着两个孩子在小区外散步时,其中一个孩子被一只未系狗绳的哈巴狗追逐受到惊吓,其与狗主人金某发生争执,并遭到金某殴打。随后,金某被警方刑事拘留。此后全国范围内还出现了多起不文明养狗引发的冲突事件,引发社会广泛关注。

点评:城市中,人与狗的冲突由来已久,只是在2018年这一年尤其突出,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把它当成2018年的一件大事来说。

人与狗的冲突从根本上讲,还是人与人的冲突。在城市中养狗是件很麻烦的事,狗叫扰民,狗粪污染环境,恶狗还会伤人。当人的文明程度不足以驾驭这些问题的时候,冲突必然会增多。

所谓文明,是要求人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合理的约束,以不影响他人为底线。但从人性的角度看,大多数人不愿意主动约束自己,这就催生了具有强制效力的法律。

2018年,全国各地都在大力整治不文明养犬现象。杭州作为一个被不文明养犬伤害了形象的城市,似乎显得更激进一些,这种激进可视为一种矫枉之举,也无可厚非。但问题的关键是风暴过后,治理是否又会落入了“一阵风”的怪圈?如此一来,既达不到治理目的,也会伤害人们对法治的信仰。

2018年,“狗”为我们的社会治理出了个难题,解决这个难题考验的是社会治理水平与治理能力,由“乱”到“治”不难,难的是长治久安。